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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內(nèi)經(jīng)知要》之道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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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上古天真論》曰：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，皆謂之虛邪賊風(fēng)，避之有時【教下者，教民避害也，風(fēng)從沖后來者，傷人者也，謂之虛邪賊風(fēng)。如月建在子，風(fēng)從南來，對沖之火反勝也；月建在卯，風(fēng)從西來，對沖之金克木也；月建在午，風(fēng)從北來，對沖之水克火也；月建在酉，風(fēng)從東來，對沖之木反勝也，必審其方，隨時令而避之也】，恬澹虛無，真氣從之，精神內(nèi)守，病安從來【恬者，內(nèi)無所營。澹者，外無所遂，虛無者，虛極靜篤，即恬澹之極，臻于自然也。真氣從之者，曹真人所謂神是性兮氣是命，神不外弛氣自定。張?zhí)撿o曰：神一出便收來，神返身中氣自回。又曰：人能常清靜，天地悉皆歸，真一之氣皆來從我矣。精無妄傷，神無妄動，故曰內(nèi)守。如是之人，邪豈能犯，病安從生乎】。有真人者，提挈天地，把握陰陽，呼吸精氣，獨立守神，肌肉若一【真，天真也。不假修為，故曰真人；心同太極，德契兩儀。提挈，把握也。全真之人，呼接天根，吸接地脈，精化為氣也，獨立守神，氣化為神也。精氣皆化，獨有神存，故曰獨立，肌肉若一者，神還虛無，雖有肌肉而體同虛空也。仙家所謂抱元守一，又曰了得一，萬事畢。即形與神俱之義也】。故能壽敝天地，無有終時，此其道生【天地有質(zhì)，劫滿必敝。真人之壽，前乎無始后乎無終，天地有敝，吾壽無終矣。此非戀于形生，蓋形神俱微妙，與道合真，故曰此其道生者，明非形生也】。有至人者，淳德全道，和于陰陽，調(diào)于四時【至者，以修為而至者也，淳者，濃也。德濃道全，不愆于陰陽，不逆于四時，庶幾奉若天時者矣】，去世離俗，積精全神【去世離俗，藏形隱跡也。積精全神者，煉精化氣，煉氣化神也】游行天地之間，視聽八遠之外【全神之后，便能出隱顯之神，故游行天地之間；塵紛不亂，便能徹耳目之障，故視聽八遠之外】。此蓋益其壽命而強者也，亦歸于真人【前之真人，則曰道生；此言至人，則曰壽命、曰強，但能全角而已。亦歸于真人者，言若能煉神還虛，亦可同于真人，此全以修為而至者也】。有圣人者，處天地之和，從八風(fēng)之理【圣者，大而化之，亦人中之超類者，與天地合德，四時合序，故能處天地之和而氣賴以養(yǎng)，從八風(fēng)之理而邪弗能傷也。八風(fēng)者，《靈樞•九宮八風(fēng)篇》云，風(fēng)從所居之鄉(xiāng)來者為實風(fēng)，主生長，養(yǎng)萬物，從其沖后來者為虛風(fēng)，傷人者也，主殺主害；從南方來，名曰大弱風(fēng)；從西南方來，名曰謀風(fēng)；從西方來，名曰剛風(fēng)；從西北方來，名曰折風(fēng)；從北方來，名曰大剛風(fēng)；從東北方來，名曰兇風(fēng)；從東方來，名曰嬰兒風(fēng)；從東南方來，名曰弱風(fēng)】，適嗜欲于世俗之間，無恚嗔之心，被服章，舉不欲觀于俗【飲食有節(jié)，起居有常，適嗜欲也。攝情歸性，無恚嗔也。和光混俗，不離世也。被服章者，皋陶謨曰天命有德，五服五章哉。圣人之心，不磷不淄，雖和光混俗，而未嘗觀效于俗也】，外不勞形于事，內(nèi)無思想之患，以恬愉為務(wù)，以自得為功，形體不敝，精神不散，亦可以百數(shù)【外不勞形則身安，內(nèi)無思想則神靜。恬愉者，調(diào)服七情也。自得者，素位而行，無入不自得也。如是者，形不受賊，精神不越而壽可百矣】。有賢人者，法則天地，象似日月，辨列星辰，逆從陰陽，分別四時【賢人者，精于醫(yī)道者也。法天地陰陽之理，行針砭藥石之術(shù)，智者能調(diào)五臟，斯人是已】，將從上古合約于道，亦可使益壽而有極時【將從者，有志慕古，未能與之同其歸也，合同于道者，醫(yī)道通仙道也。調(diào)攝營衛(wèi)，培益本元，勿干天地之和，自無夭札之患，故曰亦可益壽。亦者，次別上文之圣人也。有極時者，天癸數(shù)窮，形體衰憊，針砭藥餌無可致力矣。真人者，無為而成，至人者，有為而至。圣人治未病，賢人治已病。修詣雖殊，尊生則一也。按有物渾成，先天地生，強名曰道，無跡象之可泥，豈形質(zhì)之能幾。白玉蟾所以有四大一身皆屬陰，不知何物是陽精之說也。返本還元，湛然常寂，名之曰道。積精全神，益壽強命，名之曰術(shù)，《文始經(jīng)》云忘精神而超生，見精神而久生是也，忘精神者，虛極靜篤，精自然化氣，氣自然化神，神自然還虛也，見精神者，虛靜以為本，火符以為用，煉精成氣，煉氣成神，煉神還虛也。嗟﹗吾人處不停之運，操必化之軀，生寄死歸，誰其獲免？貪求者妄殆，自棄者失時。即有一二盲修瞎煉，皆以身內(nèi)為工夫，獨不聞《胎息經(jīng)》云胎從伏氣中結(jié)，氣從有胎中息，氣入身來謂之生，神去離形謂之死，知神氣者可以長生。氣有先天后天之別，后天者，呼吸往來之氣也；先天者，無形無象，生天生地，生人生物者也�？倒�(jié)云；干遇巽時觀月窟，地逢雷處見天根。天根月窟間來往，三十六宮都是春，真既醉于先天之說也。惜乎下手無訣，訛傳錯教。妄以兩目為月窟，陽事為天根，令人捧腹。若得訣行持，不過一時辰許，先天祖氣忽然來歸，鼻管如迎風(fēng)之狀，不假呼吸施為，不事閉氣數(shù)息，特須一言抉破，可以萬古長存。若非福分深長，鮮不聞而起謗，甚有俗醫(yī)笑其迂妄。不知醫(yī)道通仙，自古記之，亦在乎人而已矣】。
《四氣調(diào)神大論》曰：春三月，此謂發(fā)陳【發(fā)，生發(fā)也。陳，敷陳也，發(fā)育萬物，敷布寰區(qū)，故曰發(fā)陳】。天地俱生，萬物以榮【敷和之紀(jì)，木德周行。俱生者，氤氳之氣也。天地氤氳，萬物化醇。榮者，顯也。發(fā)也】；夜臥早起，廣步于庭【此言在天主發(fā)生之令，在人須善養(yǎng)之方。夫人臥與陰俱，起與陽并，臥既夜矣，起復(fù)早焉，令陽多而陰少，以象春升之氣也。廣步者，動而不休，養(yǎng)陽之道也】；被發(fā)緩形，以使志生【被發(fā)者，舒在頭之春氣也。緩者，和緩以應(yīng)令也，如是則神志調(diào)適，肖天氣之生矣】；生而勿殺，予而勿奪，賞而勿罰【《尚書緯》曰：東方青帝，好生不賊。禹禁云：春三月，山林不登斧。管子云：解怨赦罪，皆所以奉發(fā)生之德也】。此春氣之應(yīng)，養(yǎng)生之道也【四時之令，春生夏長，秋收冬藏。以上諸則，乃養(yǎng)生氣之道也】，逆之則傷肝，夏為寒變，奉長者少【逆者，不能如上養(yǎng)生之道也。奉者，稟承也。肝木旺于春，春逆其養(yǎng)則肝傷，而心火失其所奉，故當(dāng)夏令火不足而水侮之，因為寒變，寒變者，變熱為寒也。春生之氣既逆，夏長之氣不亦少乎】。
夏三月，此謂蕃秀【布葉曰蕃，吐華曰秀，萬物亨嘉之會也】。天地氣交，萬物華實【即司天在泉，三四氣之交。《六元正紀(jì)大論》所謂上下交互，氣交主之是也。陽氣生長于前，陰氣收成于后，故萬物華實】；夜臥早起，毋厭于日【臥起同于春令，亦養(yǎng)陽之物也。按荀子云：夏不宛。言當(dāng)避赫曦之，毋為日所厭苦】，使志無怒，使華英成秀，使氣得泄，若所愛在外【怒則氣上，助火亢炎，故使志無怒，則生意暢遂，譬如華英漸至成秀也。氣泄者，膚腠宣通，法暢遂之時令也。發(fā)舒之極，遍滿乾坤，其用外而不內(nèi)，人奉之以養(yǎng)生，故所愛若在外，不知正所以調(diào)其中也】。此夏氣之應(yīng)，養(yǎng)長之道也。逆之則傷心，秋為瘧，奉收者少【夜臥以下皆順夏令養(yǎng)長之道也，否則與令為逆，乘時秉政之心主不亦拂其性乎？心傷則暑乘之，秋金收肅，暑邪內(nèi)郁，必為瘧。夏長既逆，則奉長氣而秋收者少矣】，冬至重病【心火受傷，綿延至冬，則水來克火，病將重矣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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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三月，此謂容平【陰升陽降，大火西行，萬物之容，至此平定，故曰容平】。天氣以急，地氣以明【風(fēng)氣勁疾曰急，物色清肅曰明】；早臥早起，與雞俱興【早臥以避初寒，早起以從新爽】；使志安寧，以緩秋刑【陽德日減，陰慘日增，故須神志安寧，以緩肅殺之氣】，收斂神氣，使秋氣平；無外其志，使肺氣清。此秋氣之應(yīng)，養(yǎng)收之道也【曰收斂，曰無外，皆秋氣之應(yīng)，養(yǎng)收之道�！磕嬷畡t傷肺，冬為飧泄，奉藏者少【肺金主秋，秋失其養(yǎng)，故傷肺。肺傷則腎失其主。故當(dāng)冬令而為飧泄。飧泄者，水谷不分，腎主二便，失封藏之職故也】。
冬三月，此謂閉藏【陽氣伏藏，閉塞成冬也】。水冰地坼，無擾乎陽【陰盛陽衰，君子固密，則不傷于寒，即無擾乎陽也】；早臥晚起，必待日光【所以避寒也，即養(yǎng)藏也】；使志若伏若匿，若有私意，若已有得【曰伏曰匿，曰私曰得，皆退藏于密，法閉藏之本也】；去寒就溫，無泄皮膚，使氣亟奪【去寒就溫，所以養(yǎng)陽。無使泄奪，所以奉藏。真氏曰：閉藏不密，溫?zé)o霜雪，則來年陽氣無力，五谷不登。人身應(yīng)天地，可不奉時耶】。此冬氣之應(yīng)，養(yǎng)藏之道也。逆之則傷腎，春為痿厥，奉生者少【水歸冬旺，冬失所養(yǎng)，則腎傷而肝木失主。肝主筋，故當(dāng)春令筋病為痿，冬不能藏，則陽虛為厥。冬藏既逆，承氣而為春生者少矣】。天氣，清靜光明者也。靜當(dāng)作凈。清陽之氣，凈而不雜，天之體也；居上而不亢，下濟而光明，天之用也。
藏德不止，故不下也【藏德者，藏其高明而不肯自以為高明也。不止者，健運不息也。惟藏而不止，雖下降而實不之下，曷嘗損其居上之尊乎，故曰不下也】。天明則日月不明，邪害空竅【惟天藏德，不自為用，故日月顯明以表造化。使天不藏德而自露其光明，則日月無以藉之生明，大明見者小明滅矣。此喻身中元本不藏，發(fā)皇于外，明中空而邪湊也】。陽氣者閉塞，地氣者冒明【天氣自用，則孤陽上亢而閉塞乎陰氣，地氣隔絕而冒蔽乎光明矣】。云霧不精，則上應(yīng)白露不下【地氣上為云霧，天氣下為雨露。上下痞隔，則地氣不升，而云霧不得輸精于上；天氣不降，而雨露不得施布于下。人身上焦如霧，膻中氣化則通調(diào)水道，下輸膀胱。氣化不及州都，則水道不通，猶之白露不降矣】。交通不表。萬物命故不施，不施則名木多死【獨陽不生，獨陰不成。若上下不交，則陰陽乖而生道息，不能表見于萬物之命，故生化不施而名木多死】。惡氣不發(fā)，風(fēng)雨不節(jié)，白露不下，則菀稿不榮【惡氣不發(fā)，濁氣不散也。風(fēng)雨不節(jié)。氣候乖亂也，白露不下，陰精不降也，即不表不施之義也。菀稿不榮，言草木抑菀枯槁，不能發(fā)榮，即名木多死之義也。上文言天地不交。此則專言天氣不降也】。賊風(fēng)數(shù)至，豪雨數(shù)起，天地四時不相保，與道相失，則未央絕滅【陰陽不和，賊風(fēng)豪雨，數(shù)為侵侮，生長收藏不保其常，失陰陽慘舒自然之道矣。央，中半也。未及中半而早已絕滅矣】。惟圣人從之，故身無奇病，萬物不失，生氣不竭【從之者，法天地四時也，存神葆真以從其藏德，勇猛精勤以從其不止，收視返聽以從其不自明，通任會督以從其陰陽之升降，則合乎常經(jīng)，尚安得有奇��？萬物不失，與時偕行，生氣滿乾坤也。不竭者，無未央絕滅之患也。愚按：四時者，陰陽之行也；刑德者，四時之合也。春凋秋榮，冬雷夏雪，刑德易節(jié)，賊氣至而災(zāi)。夫德始于春，長于夏；刑始于秋。流于冬。刑德不失，四時如一。刑德離鄉(xiāng)，時乃逆行，故不知奉若天時，非尊生之典也。是以《天真論》曰調(diào)于四時，曰分別四時。四氣者，天地之恒經(jīng)；調(diào)神者，修煉之要則。故春夏養(yǎng)陽，秋冬養(yǎng)陰，以從其根。根者，人本于天，天本于道，道本自然，此皆治未病之方，養(yǎng)生者所切亟也】。
《陰陽應(yīng)象大論》曰：能知七損八益，則二者可調(diào)，不知用此，則早衰之節(jié)也【二者，陰陽也。七為少陽之?dāng)?shù)，八為少陰之?dāng)?shù)。七損者，陽消也；八益者，陰長也。陰陽者，生殺之本始。生從乎陽，陽懼其消也；殺從乎陰，陰懼其長也。能知七損八益，察其消長之機，用其扶抑之術(shù)，則陽常盛而陰不乘，二者可以調(diào)和，常體春夏之令，永獲少壯康強，是真把握陰陽者矣。不知用此，則未央而衰，用者，作用也。如復(fù)卦一陽生，圣人喜之，則曰不遠復(fù)，無祗悔，元吉。卦一陰生，圣人謹(jǐn)之，則曰系于金，貞吉，有攸往，見兇，羸豕孚躅，此即仙家進陽火、退陰符之妙用也。朱紫陽曰：老子言治人事天莫若嗇。夫惟嗇，是謂早服，早服是謂重積德。早服者，言能嗇則不遠，而復(fù)便在此也。重積德，言先有所積，而復(fù)養(yǎng)以嗇，是又加積之也。此身未有所損，而又加以嗇養(yǎng)，是謂早服而重積。若損而后養(yǎng)，僅足以補其所損，不得謂之重積矣。知此，則七陽將損，八陰將益，便早為之所；陽氣不傷，陰用不張。庶調(diào)燮陰陽，造化在手之神用也，華元化曰：陽者生之本，陰者死之基。陰宜常損，陽宜常益，順數(shù)者生，順陰者滅。數(shù)語可作七損八益注疏】。年四十，而陰氣自半也，起居衰矣【二十為少陽，三十為壯陽。東垣云：行年五十以上，降氣多而升氣少。降者陰也，升者陽也。由是則四十之時，正升陽之氣與降陰之氣相半，陽勝陰則強，陰勝陽則衰，陰陽相半，衰兆見矣】。年五十，體重，耳目不聰明矣【陽氣者，輕而善運；陰氣者，重而難舒。五十陰盛，故體重也。陽主通達，陰主閉塞，故耳不聰；陽為顯明，陰為幽暗，故目不明】。年六十，陰痿，氣大衰，九竅不利，下虛上實，涕泣俱出矣【陽氣大衰，所以陰痿也，九竅不利者，陽氣不充，不能運化也，下虛者，少火虛也，上實者，陰乘陽也，涕泣俱出，陽衰不能攝也】。故曰：知之則強，不知則老【知七損八益而調(diào)之，則強；不知，則陰漸長而衰老】。故同出而名異耳【同出者，陰與陽也，名異者，強與老也】。智者察同，愚者察異【智者洞明陰陽之故，故曰察同。愚者徒知強老之形，故曰察異】。愚者不足，智者有余。有余則耳目聰明，身體輕強，老者復(fù)壯，壯者益治【愚者陰長，日就衰削，故不足；智者陽生，日居強盛，故有余。有余則聰明輕健，雖既老而復(fù)同于壯，壯者益治，即老子早服重積之說也】。是以圣人為無為之事，樂恬之能【無為者。自然之道也。恬澹者，清靜之樂也。老子之無為而無不為，莊子之樂全得大是也】。從欲快志于虛無之守，故壽命無窮，與天地終【從欲者，如孔子之從心所欲也。快志，即《大學(xué)》之自慊也。至虛極，守靜篤，虛無之守也。天下之受傷者。實也，有也。與虛無同體，不受壞矣。故壽命無窮，與天地終。愚按：陽者輕清而無象，陰者重濁而有形。長生之術(shù)必曰虛無，得全于陽也。故仙真之用在陰盡陽純，仙真之號曰純陽全陽，皆以陽為要也。《中和集》云：大修行人，分陰未盡則不仙；一切凡人，分陽未盡則不死。明乎此。而七損八益灼然不疑矣】。
遺篇《刺法論》曰：腎有久病者，可以寅時面向南，凈神不亂思，閉氣不息七遍，以引頸咽氣順之，如咽甚硬物，如此七遍后，餌舌下津令無數(shù)【腎為水臟，以肺金為母。肺金主氣，咽氣者，母來顧子之法也。咽津者，同類相親之道也。人生于寅，寅為陽旺之會，陽極于午，午為向明之方。神不亂思者，心似太虛，靜定凝一也。閉氣不息者，止其呼吸，氣極則微微吐出，不令聞聲。七遍者，陽數(shù)也。引頸者，伸之使直，氣易下也。如咽甚硬物者，極力咽之，汨汨有聲，以意用力送至丹田氣海，氣為水母，氣足則精自旺也。餌舌下津者，為命門在兩腎之間，上通心肺，開竅于舌下，以生津。古人制活字，從水從舌者，言舌水可以活人也。舌字從千從口，言千口水成活也。津與腎水，原是一家，咽歸下極，重來相會，既濟之道也�！断山�(jīng)》曰：氣是添年藥，津為續(xù)命芝，世上漫忙兼漫走，不知求我更求誰。氣為水母，水為命根，勤而行之，可以長生�！段蛘嫫吩唬貉式蚣{氣是人行，有藥方能造化生，爐內(nèi)若無真種子，猶將水火煮空鐺。此言虛極靜篤，精養(yǎng)靈根氣養(yǎng)神，真種子也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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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按：《素問》、《靈樞》各九卷，何字非尊生之訣。茲所摘者，不事百草而事守一，不尚九候而尚三奇。蓋觀天之道，執(zhí)天之行，進百年為萬古尊生之道。于是為大矣。因知不根于虛靜者，即是邪術(shù)；不歸于易簡者，即是旁門，誠能于此精求，則道德五千，丹經(jīng)五卷，豈復(fù)有余蘊哉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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